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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的錯別字,刷新了一下居然發現有1個收藏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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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堡,通知花某人等人出來沖階結嬰。

封瓔珞是乘坐月舟,堂而皇之的到了這裏的,因此林雙夕相信此刻王府所有的人應該知道了她們是公主帶回來的,而絕不敢冒失過來打擾。

而提升實力這回事,自然是越早越好!

花某人等人只一出來轟轟的隱雷聲就滾滾響起,花某人等七人忙各自分散開來,盤膝入定。

雷劫醞釀了一會兒便先後落下,林雙夕守在一邊為他們護法。

這還是林雙夕首次看人結嬰,看著那蜿蜒如蛇的雷電她心中突然變得空明寧靜起來,因此雷劫落在七人身上後的反應她愈加看得明晰,經受著雷劫的他們,固然需要動用全身的靈力去抵擋雷劫對於身體的破壞,但雷劫在破壞的同時何嘗又沒有對於身體的重組與改善?

也正是這種重組與改善才能讓身體能夠容納更多的靈力,使得她們能夠向更高更遠處而行。

因此這雷劫其實並不能就稱之為劫,固然它有傷人致死淘汰之效,更多的卻是對修士肉身與精神的雙重淬煉,挺不過去就死,挺得過去就得到升華。

是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這也是她為什麽能靠雷劫升階的原因所在。

不過相對而言,她是異端,這種情節君賦予的特異功能不是誰都能擁有的,穩妥起見還是按部就班的來吧。

——就算誰都能擁有,那種外焦內嫩的苦楚,還是能不承受就不要承受的好!

129魔界行12

七人結嬰,快慢不同,封瓔珞忙得自從把她們送入這個小院之後就再不見人,直到最後一個楚丹也從入定中醒來之後她才正式過來。

其實也不能算封瓔珞就沒來過,她雖然沒親身來過,但幾乎每日都會派小丫鬟來,請宋祁過去,也會請林雙夕,可林雙夕正在護法,根本沒空,自然這點封瓔珞也是知道的,所以不過一個虛情罷了。

退一步講,就算她有空也不會去打擾人家小兩口培養感情不是╮(╯_╰)╭。

這一天封瓔珞卻是自己親自來了,而且來得非常正式,雖然素裹,但著實嚴妝,宋祁陪在她身旁,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皎潔如月,端得一對璧人

“小夕。”

封瓔珞快走幾步,甩下了宋祁,親親熱熱的拉住了林雙夕的手。

“哎,瓔珞。”

林雙夕一時有些受寵若驚,自從再次見面以來封瓔珞對她要麽是疏離,要麽招攬式的熱絡,這種熱情還從來沒有過。

“後天就是魔族的櫻蘭節,普族同慶,我來邀請你們參加。”

封瓔珞說得相當自然,林雙夕的腦子卻是突然一轟——原文裏阿貍就是在櫻蘭節的時候死的!

自從穿越以來日子就一直過得很混亂,加上背景設定的什麽大亂,所以她一直沒想起來封瓔珞的死就在眼前了。

宋祁剛剛失而覆得,這個時候再失去……

林雙夕倏地反手握住了瓔珞的手:“能不參加麽!”

封瓔珞面色微微一僵,隨即恢覆了平常,委婉勸道:“櫻蘭節是魔族最為重要的節日,十年方才輪到一次,普族同慶……”

“這些我都知道!”

林雙夕捉急地打斷了,解釋:“我的意思是,不止是我們,連你也不要參加!”

“為什麽?”

封瓔珞面色有些不豫。

“因為……”

林雙夕猶豫了一下,狠了狠心,還是說了出來:“因為會有危險!”

“你知道了什麽?”

封瓔珞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楞楞的質問。

宋祁微微蹙眉,走過來拉住封瓔珞的手:“瓔珞,小夕她這是直覺。”

林雙夕一時間從封瓔珞的變臉與宋祁所說的“直覺”中反應不過來,為什麽她說危險封瓔珞的反應會這麽大,又為什麽宋祁會說這是她的直覺?

修真|世界,特麽有直覺這個詞的存在麽?

不等林雙夕反應過來,宋祁又嚴肅而認真的對封瓔珞說:“小夕的直覺非常準。”

宋祁應該不會偏她,可是……

封瓔珞咬唇:“這是魔族十年一度的日子,又恰逢叛亂,就算是為了穩定魔心這節我們也必須過得轟轟烈烈的。”

可是這節一過你命就沒了呀!

林雙夕滿嘴發苦,卻不知道把這話說出去她只當她是別有目的、危言聳聽,還純粹是佯裝神棍。

“這樣……”

林雙夕咬了咬嘴唇:“如果一定要去,我代你去!”

“小夕……”

封瓔珞的睫毛顫了顫,有些不懂了。

林雙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宋祁,狠狠心,幹脆說:“你只有這一個選擇,要麽我現在就把你留在這裏,直到櫻蘭節之後才會放你離開。”

宋祁若有所思:“小夕你的意思是……”

林雙夕慎重的點點頭。

“小夕的話應該不會錯。”

宋祁溫和的看進了封瓔珞的雙眸。

“可是……”

封瓔珞咬唇。

“放心,有我。”

宋祁握了握封瓔珞的手。

封瓔珞定定的看了宋祁一回,點頭:“好。”

封瓔珞要講櫻蘭節那天的具體安排,林雙夕幹脆把宋儒也叫了過來。

封瓔珞隨手在桌子上劃下一副城圖,宋儒與林雙夕會意的相視一笑。

封瓔珞不知道她們笑什麽,謙道:“我這沒有師傅教過,只是隨手一劃,見笑了。”

宋儒與林雙夕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沒有師傅教過!”

說完又對視一笑。

宋祁莞爾搖頭,對封瓔珞解釋說:“她們也愛這樣在桌子上畫作戰圖。”

“是嘛?”

聽到作戰兩個字封瓔珞的心抖了抖,很快她又恢覆的平靜,伸出手指在圖上劃出一條線:“櫻蘭節那天,我和父王必須早上從王府出發,然後按這樣的路線慢慢游行……”

在封瓔珞的手指劃過城門沖向山野的時,宋儒的眉頭皺了一下。

“恕我直言,令尊原先所控制的是魔界這一塊和這一塊……”這麽說的時候,宋儒又伸出手指,在桌子的一角劃出另一個城市來,接著才又說:“現在他與叛軍各執一城,而也正因為如此,考慮到城防大陣,攻堅不易,兩方才算暫時相安無事,可若你與你父王這樣大張旗鼓的出城……”

宋儒的話再沒往下說。

封瓔珞會意,可是相當無奈:“哪有櫻蘭節不出城的,如若不出,不用叛軍來襲,城內都要人心惶惶了,父王更會被人譏笑為無膽。”

這個魔族的風俗還是她定的,林雙夕心虛的撓了撓頭。

宋儒無法,只能說:“那麽從出城開始就要註意安全方面的事宜了。”

“重點是在這裏。”

林雙夕一指城外一片空地。

宋儒微感疑惑:“此處開闊平坦,適宜沖陣,而絕不能算伏擊的最佳地點。”

林雙夕:“……”

她又不是軍事家,當初也就這麽隨便一設定而已。

而雖然現在早已不是她的地盤她做主,但是,做為原文中一段相當重要的情節,時間、地點都不應該有太大的變動才是,這裏絕逼是需要重點防禦的。

“其他的地方你來看,但是這裏一定要重點防禦。”

林雙夕說不出為什麽,只能命令他Just do it!

說起別的宋儒還能無條件服從,可是說起這個……宋儒百思不得其解。

宋祁輕聲但是堅定地說:“小夕絕不會無的放矢,你照她說的去做就是。”

“……好吧。”

兩個上司都這麽說,宋儒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林雙夕暖暖地朝宋祁一笑,算起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為她解圍了,身邊有這麽一個一直相信你,完全支持你的人,真好!

宋儒又對封瓔珞說:“你繼續說,我們研究一下整個路線。”

封瓔珞的手指一直從城門指到了山上,說:“到了這裏,祭祀圖騰,然後再轉回。”

說完她又指著重點說:“如果有伏擊的話,應該不會放在此處,因為這是一件相當失民心的事。”

“但是這裏最容易摻人。”

宋儒不同意的說:“既然櫻蘭節舉族同歡,而祭祀又是高|潮,在這裏圍觀的人一定相當不少,而這些人你並沒有辦法一個一個排除。”

封瓔珞不得不點頭。

宋儒又伸手一指城門:“通常出城的一剎最是緊張,進城的一剎最是放松,可無論是緊張還是放松都是極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不過城門口,尤其是外門口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即便有人,也可以以妨礙通行這樣的原因驅散開來,所以這一處主要提防的是斬首這樣的暗殺。”

封瓔珞信服的點頭。

宋儒微笑:“其實我說的這些也都是相當淺顯的東西,瓔珞公主應當早就料到,並有了對策了吧。”

封瓔珞謙道:“只是些淺見,還望宋軍師指證。”

所以宋儒的定位原來是諸葛亮嗎,不僅能舌戰群儒,更能揮斥方遒?

林雙夕興味的看了宋儒一眼,對他們接下來的話卻沒有多少興趣了,這種運籌帷幄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深奧。

宋儒和封瓔珞也不管她,兩個人棋逢敵手,一時間聊得熱火朝天,而言談中的輕松寫意又仿佛她們此刻仿佛正在手談一樣,而不是在商談一件攸關生死的事。

“那天我去替封瓔珞,你幫我看好大家,我不想把大家都牽涉進去。”

林雙夕趁他們熱鬧,悄悄對宋祁傳音。

宋祁猶豫,半晌,不確定的問:“如果是小夕你的話,會沒事是嗎?”

這話問的比較怪,好像斷定了如果是封瓔珞的話就一定會有事一樣。

這個意思是她自己透露出來的沒錯啦,可是他就這麽毫無原則的相信了——剛才她緊張著勸封瓔珞還沒覺得什麽,現在想起來卻好像有點怪怪的。

林雙夕略微遲疑。

這種遲疑卻給了宋祁一個錯誤的信號,宋祁輕輕地說:“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們都不要去吧。”

“啊?!”

林雙夕這才反應過來:“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雖然瓔珞對我來說極為重要,但是如果代價是失去小夕你的話,我怎麽也不會同意的。”宋祁平靜,但非常堅定地說。

“你想哪兒去了。”

林雙夕失笑:“我剛剛只是有些走神而已,所以沒來得及回答。”

頓了頓,林雙夕又說:“確實,我不知道那天我會不會有危險,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我一定不會死!”

女主不死,這是定律!

而行文到這裏就算沒有到□|疊起的地步也到精彩紛呈的地步了,如果她要被炮灰的話也早該成炮灰了吧,沒道理還會留到現在擱這裏搶戲。

最重要的是,至今她好像也沒發現哪個需要上位的女配。

又或……小受。

130魔界行13

第三天,一大早封瓔珞就來找林雙夕她們。

封瓔珞遲疑取出了衣物,抱著手中卻不遞出去:“如果真的會有什麽危險,那豈不是小夕你代我受過?”

“安拉,”林雙夕搶過衣服:“我跟你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你修為比我高麽?”

封瓔珞有些不服氣。

“這倒不是。”

林雙夕有些羞愧的撓頭,身為女主,修煉速度居然被別人給比了下去,的確可恥!

宋祁安慰封瓔珞:“小夕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你無須顧慮重重。”

“總之,你放心就是!”

林雙夕不由分說的閃身到了隔壁房間,把封瓔珞的衣服換了上身,再等她出來,月白長裙,金帶束腰,廣袖流仙的就不只是封瓔珞一個人了。

“我的衣服你終究還是不大合身,腰有些寬了,胸部又太窄。”

封瓔珞皺眉。

“這麽一點點不在話下啦。”

林雙夕不在乎的揮手:“臉一樣就行了,誰還在乎這些細節。”

封瓔珞心中微嘆:她難道就聽不出來她這是在變相的恭維她的身材?

手中卻不再猶豫,麻利的又取出了一個臉皮面具,小心的幫林雙夕貼上——用道法改變不是不行,只是容易被看破,所以還是用物質道具好些,再說,這也不是就是一張簡單的面具而已,也是精心趕制出來的法器。

接下來封瓔珞又把林雙夕的頭發打散,梳結成自己平日發式。

猶豫了一下,她又把自己的耳墜摘了下來,掛到了林雙夕空無一物的耳垂上,囑咐說:“危急關頭,你將左側的墜子拋出去。”

“月舟?”

林雙夕撓頭。

“總之你拋出去就是。”

封瓔珞也不解釋。

“哦。”

林雙夕點頭。

基本上她覺得用不到了,她自己準備的應該足夠充分了。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林雙夕就不是林雙夕了,而成了封瓔珞。

林雙夕玩心突起,突然拉起封瓔珞迅速地轉了幾個圈,然後問宋祁:“猜猜我們哪個才是真的。”

宋祁微笑的一點她的鼻子:“你是小夕。”

好吧,破綻太大,因為畢竟是她發起的,再由她問出來,目標再明顯不過。

就算從外形上看不出什麽,聲音語氣裏也能聽出。

林雙夕不甘地迅速拉著封瓔珞又轉了幾個圈,這次也不問了,只那麽站在那兒,把封瓔珞的幽雅嫻靜學了個十足。

宋祁明了她的用意,忍笑的又一點她的鼻子:“你忘了,瓔珞說過,她的衣服你其實並不是非常合適。”

如果是這種原因的話,林雙夕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波濤洶湧,幸福的認輸了。

“我走了。”

林雙夕拉住宋祁的手殷殷叮囑:“看好瓔珞,不要讓她一沖動又把我換回來了!”

封瓔珞無奈:“你就放心吧,你都已經去了,我還能眾目睽睽之下鬧出真假公主這樣的笑話出來麽?”

林雙夕一想也是,轉而又叮囑宋祁:“幫我看好墨染,若是他突然醒了你不要提我的去處,免得他著急,然後……大家也都交給你了。”

最後一句的意思還是不要讓宋楚門牽涉在其中的意思。

昨日叫宋儒出來商議只說了櫻蘭節的事,並沒有提她會替封瓔珞去,所以大家也還都不知道這回事。

宋祁微笑:“我都知道。”

林雙夕再想了一下,好像沒什麽了,這才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自有兩個護衛接著,告訴她該如何如何,當然,並沒有立刻出宮游行去,還要在準備些其它,並等待吉時。

到了真正成行的時候,林雙夕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芒果臺的暑期經典《還珠格格》。

小燕子被封為格格那次的游行大約也是這個排場?

寶車華蓋,侍衛林立,圍觀群眾成千上萬什麽的……

唔,小燕子應該還是有所不如的吧,至少她絕沒有這麽一個巨象當坐騎。

真的是巨象,比大象大了兩倍也不止,寬厚的象背上放了一個涼亭還顯寬敞,涼亭四面都是空的,掛著紗幔,她只需要負責坐在裏面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不過這個微笑也很講究,不需要具體對準哪個人,又要讓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其實是在向她(或者他)微笑,蒙娜麗莎似的,難度系數不要太大!

好在修真者的肌肉強度異於常人,林雙夕笑了一路居然也沒感到臉有僵硬的趨勢,一直等到臨出城門圍觀的人少了,林雙夕這才把笑容收了回來。

城內大抵還是安全的,而一出城門安全保障就要大打折扣了,雖然原文中的事發地點她記得清晰,可誰知道情節君會不會抽風,來個出其不意?

因此,饒是她臉部的肌肉並沒有僵硬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的揉了揉臉。

一出城門,林雙夕就最大範圍內的放出了感知,而感知這一外放她不由一僵,她前面,那個原本應該坐著瑯邪王的巨攆上坐著的為什麽會是宋祁?!!!

是的,宋祁!

雖然他跟她一樣已經各種偽裝過了,一般人輕易不會發覺,只是,對他的一切都那麽熟悉如她的人又怎麽會感應不出來。

就算經過最完美的偽裝也有細微之處的氣息洩露,而這種偽裝,原就是欺瞞本就並非很熟悉的人的。

林雙夕突然又想起自己早上做的那個游戲來,其實,就算沒有封瓔珞衣服的不合適,宋祁也能輕而易舉的認出她來的吧。

那麽,此刻她如此明顯的感知外放,他也應該知道她認出他來了才是。

“小夕……”

果然,宋祁抱歉的聲音即刻就在林雙夕的腦子裏響起了。

林雙夕咬牙:“瑯邪王哪裏去了?”

她絕不信瑯邪王單純是因為風險問題才避而不出的。

“瑯邪王會去偷襲叛軍頭領,因為為了籠絡人心,叛軍絕不肯虛度櫻蘭節的。”

宋祁輕輕地說。

一時的名聲又怎麽敵得過長遠的利益?

得天下者多的是籠絡人心的後計。

林雙夕苦笑。

所以,這一次不止是叛軍偷襲,而是他們的相互偷襲?

而叛軍首領和瑯邪王都是煉虛期的老怪,文中叛軍的偷襲,阿貍雖然身死,但是因為有瑯邪王的存在局面並沒有失控,可如今,雖然瑯邪王身邊舊有的化神期守衛都在,可區區化神期能在煉虛期手下保全她跟宋祁這兩個方才元嬰期的小人物的安全?

林雙夕嘴裏直發苦。

她還可以算是自找的,可封瓔珞又是基於何種心態把宋祁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呢?

是因為篤信叛軍不會有什麽動作所以宋祁也必然不會有什麽危險?

還是……

林雙夕突然想起王禁城堡來。

試想一下,如果宋祁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會怎麽樣?

她必然是會被激怒的,從而豁出全部也要為宋祁報仇。

這時候,宋楚門什麽的也顧不得了,她只會傾盡自己一切所有能用到的力量只去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殺死宋祁的那個人,包括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通通摧毀!

現在的情況跟她的推想還有些距離,因為自己又自告奮勇的替了她來。

其實這樣反倒更好,他們這兩個頭目雙雙身亡,封瓔珞借口為她們報仇反而更能奪取整個王禁城堡的控制權。

當然,宋儒不是傻的,另外還有墨染。

可只要她們做得夠巧妙,事實上殺死自己與宋祁的又真的是叛軍,再加上封瓔珞以一種未亡人的身份演上一出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戲,縱是疑心再打的人也會信了個七七八八了吧。

而如果這真的就是封瓔珞的目的的話……

林雙夕深深寒戰,不敢再想。

林雙夕突然又想起來墨染臨睡前的那句話來——註意點封瓔珞!

這似乎就把封瓔珞的罪名坐實了一樣。

可是,她真的能用這樣大的惡意來推測封瓔珞麽?

她不止是封瓔珞,還是阿貍啊,曾經跟她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多的阿貍。

就算她不在乎她,還真的就能這麽把宋祁推向死亡?

哪怕她失憶了,潛意識裏也應該留下些什麽的吧。

林雙夕又想起月牙泉最後時刻的阿貍來。

想起她用自己的生命相威脅,逼宋祁在她跟自己之間選一個。

其實一開始她就把自己放到了必敗的位置上,無論基於何種原因,她提出這個命題本身就讓人心中起了反感,所以她只是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死心罷了。

雖然一切都基於她自己想多了,她跟宋祁本來就沒什麽。

那麽,這樣決絕的阿貍是否真的就會把宋祁忘了個幹幹凈凈,如今只剩下對於自己父王的維護?

封瓔珞自己也早就說了她封瓔珞,偏她們一廂情願把她當作阿貍罷了。

但說白了這以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測……又或者說猜測罷了,除了證明了她心理陰暗,存了一副小人心腸外其它什麽都不能肯定。

“封瓔珞她這是準備要幹什麽?”

林雙夕很想把她抓過來親口問一問。

宋祁突然提醒:“小夕,快到那個地方了。”

131魔界行14

林雙夕心中一凜,所有的思緒都被拋到了腦後,全神貫註的警惕了起來。

她有心告訴宋祁偷襲會從哪個方向來,又怕變成誤導,只能自己全方位關註。

“煉虛期的一擊你接得下麽?”

林雙夕凝肅地傳音,問不知以何種方式藏在了她身體裏的龍龜。

本來它是她這次全身而退的最大依仗,雖然他尚未結嬰,但是以它的天賦神通要想抗下化神期的一擊,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宋祁面臨的卻可能是煉虛期的全力一擊。

“勉強,也能接下吧,如果全力防禦的話。”

龍龜自己也不確定。

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死是肯定的!”

“那你去宋祁那裏好不好?”

林雙夕跟龍龜協商。

“不不不不……”

龍龜頓時否定了一串:“在跟墨染的協議裏,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

那麽……好吧!

林雙夕突然揚聲:“停一下!”

儀仗隊不知所謂的停了下來,林雙夕施施然的下了象背,上了瑯邪王的禦攆。

眾人:“……”

雖然這不合規矩,可是瑯邪王本身都沒說什麽,他們又能說什麽?

而有數知情的幾個也不能在此刻跳出來拆臺。

況且,公主與王父共攆也不能就算是逾矩。

出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變故之後,儀仗隊繼續向前。

宋祁卻知道林雙夕這是生氣了。

“對不起,小夕,讓你擔心了。”

宋祁輕聲的道歉。

林雙夕無需也無心於他的歉意,只問:“你告訴我,你事先有沒有必死的覺悟。”

宋祁不答,這在林雙夕而言就是默認了。

林雙夕澀澀地又問:“那你又沒有想過,這本身就可能是一個陷阱。”

“小夕……”

宋祁輕嘆:“這是我欠她的。”

“那是她自己選的!”

林雙夕激動的迅速回道。

只瞬間林雙夕又平靜了下來,她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為了封瓔珞他真的什麽都能舍下,宋楚門置之不顧了,連她都不要了!

可是,這時候,她不能再給他更多的壓力:“我想知道的是,這一次如果不死,你們又會怎樣?”

“我們……”

宋祁的眼中難得的出現了迷茫。

林雙夕又問:“封瓔珞她有沒有提到過你們的以後?”

宋祁的眼神中出現了淡淡的哀傷:“沒有。”

“所以……”

林雙夕重重的抽了口冷氣之後說:“一會兒之後,就算第一撥伏擊已經過去了你仍要時刻提防。”

“小夕……”

宋祁何等聰明,怎會聽不出林雙夕的言外之意。

林雙夕淡淡道:“我不想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她,但是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當然,沒有更好。”

“現在你什麽都不用想,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勢就是。”

林雙夕平靜地說。

“嗯,小夕。”

只一瞬,宋祁就進入了狀態,像一柄出鞘的劍一樣,泛著似水的青光,卻透著森然的寒意。

“小夕,”

馬上就到書中所寫的那個伏擊處的時候,宋祁突然問:“如果這一次來的是瑯邪王會怎麽樣?”

林雙夕全神貫註的註意著周圍的動靜,不假思索的就說:“如果來的是瑯邪王會很快的控制好局面,但是因為他故意以阿貍為餌,斷送了阿貍的性命,所以以後我們還是會殺了他替阿貍報仇。”

林雙夕甚至沒來得及去想自己特麽又劇透了,局面立時就陷入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第一撥是整整齊齊的齊射,交錯的術法雖然在大白天裏也都灼眼的很,就像她當日造出的煙花一樣炫麗,但是林雙夕卻知道,這一層攻擊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真正致命的兩道攻擊是無聲無息的。

既是無聲無息,便就無從避退,也或者,那兩擊仍舊沒有發出,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這時候,只有一個蠢法子,林雙夕果斷的擋到了宋祁面前,急促的對龍龜說了聲全面防禦,接著各種防禦類的術法,增益類的術法都使了出來。

所謂的全面防禦是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禦,林雙夕選擇了擋在身前那是因為文裏的攻擊是這個方向來的,因此她就在這個最可能的角度上又加了道肉盾。

最外一層土黃色的土系防禦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直到木系防禦發出摧朽拉枯的聲音林雙夕才發現攻擊已經到了。

果然是兩道,一道在前,一道在後。在後的那一道想是為封瓔珞準備的,因為沒預料到林雙夕突然會鉆進瑯邪王的禦攆內所以站錯了位置,而真正讓林雙夕如此斷定的是因為那一擊的威力只有化神期。

林雙夕只略微感應一下便不管不顧了,全神貫註的應付眼前這一擊。

五道五行防禦在這兩擊面前一息都沒堅持到,宋祁的全力一擊就是在這個時候準確的對上了面前的一擊,只一接觸,便就潰散,加上之前那五道防禦也不過只堅持的也只有一息罷了。

因為背後那一擊來得快,龍龜的全面防禦已然被激動,那是一個滴溜溜旋轉的玄武能量殼,堅硬固然,滑溜也是一場,而這滴溜溜的旋轉更是可以卸去不少力道,在面前那一擊正式觸及這道防禦之前背後那一擊之力已經被卸得差不多了,此刻就相當於龍龜只需要全力應對面前這一擊。

林雙夕咬牙,擡手就是增益法術,同時一小瓶的神農藥毫不吝惜的就都拍向自己的身體——她不知道龍龜具體藏在自己身上哪兒。

龍龜其實早已二三百歲,自然不會不認得神農藥,當下毫不客氣的連瓶子都吞進了腹中。

就在這電石火光之間龍龜的玄武能量殼已經被擊散了大半,而得了神農藥的補充,瞬間它又回覆為幾近圓滿,只是,不到一息,玄武能量殼又被消耗了大半。

林雙夕心中一緊。

神農藥雖然萬能,卻也並非可以毫無節制的使用的,第一口瞬時生效,第二口就需得延宕一息才會生效了,第三口隨需時間則更長,因此,玄武能量殼的回覆會越來越慢,所以現在賭的就是玄武能量殼究竟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了。

林雙夕只盼著她能堅持到這一擊成為強弩之末。

玄武能量殼的回覆與潰散在飛快的交替著,說來很慢,實際上不過也就是一兩息之間的事,時間拖得越長林雙夕心中卻越冷,若是她們就被這一擊困住了,那接下來的第二擊、第三擊又該如何?

這時候前面那群護衛應該也發現擊出這一擊的人了,可且不說他們是否有心會保護她們,就算他們有心,又能抵擋幾刻?

煉虛期的老怪面前,化神期再多也不夠看。

“林雙夕,我盡力了。”

龍龜匆匆丟下這一句,玄武能量殼瞬間潰散,龍龜也陷入了嚴重脫力的沈睡狀態,這一擊也終於擊到林雙夕的面前。

幸運的是,這一擊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林雙夕只覺得自己胸口似乎挨了重重一錘,眼前發黑,腦子發嗡,一口血更是不由自主噴射出來,但絕對毫無性命之憂。

“小夕,接下來讓我來。”

宋祁輕輕一推把林雙夕推到了一邊,昂首站立,平靜到仿佛古井之水,絲毫不起波瀾。

“劍!”

宋祁輕喟,頓時一把七尺青鋒浮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把六品劍,宋楚門多年的積累之一,說不上太好,但也絕不能算差,無論如何,是可以對煉虛期的老怪造成傷害的。

林雙夕剛才眼冒金星,輕易的就被宋祁撥到了一邊去,此刻才緩過來。

但她也知道,這種程度的戰鬥她是插不上手的——她起碼的連一件能夠傷到煉虛期的六品法器都沒有一件!

不是她托大,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今天來的人不是瑯邪王而是宋祁,她原以為自己只需要擋過第一次暗襲就可以,剩下的攻擊自然有瑯邪王和他的護衛們接下來,那時候她都可以溜之大吉了。

而之前她有多信封瓔珞,這一刻她就有多恨封瓔珞,因此,就算想起她曾經說過危急時刻可以將左耳的耳墜扔出去她此刻也不敢扔。

——焉知那不會是另一個陷阱?

林雙夕咬牙,無聲為宋祁施加所有她能施加的增益性法術,盡管她此刻只動一動就覺得眼前開始冒金星。

宋祁也不拒絕,淡淡的站在當地,又說了一個字:“風。”

立時似乎有微風吹過,宋祁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他更淡了,淡到極致,仿佛已經融在了風中。

這時候他就是風,風就是他。

同樣淡到極致的還有那把劍,這一刻,宋祁、風和劍似乎是一體的。

再下一息,宋祁吐出了最後一個字:“動!”

長劍倏忽就失去了蹤影,再出現已經在十丈開外,就像憑空鉆出來的一樣,無聲無息的抹上一個人的脖子。

那個人,正是叛軍首領,也是當初將封瓔珞逼迫成阿貍的罪魁禍首。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神閃亮登場……

132魔界行15

林雙夕和龍龜在全力防禦的時候宋祁並沒有閑著,他除了擊出一擊,阻了那致命的一擊一下之外還探出了這一擊的來源,為此刻這一擊做了充分的準備。

只是,煉虛終究是煉虛,他這一劍雖說出其不意,又無懈可擊,力度上卻還終究差了些。

劍只在叛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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